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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天津美术学院校友国画老师刘文生
2015-12-25 18:22  

参与采访:刘培杰,郭云鹏(摄像/照相),梁丽霞(记者/校对),刘令(策划),张婷(录音/采访稿整理)
记者:梁丽霞(以下简称梁)
采访人:刘文生(以下简称刘)
采访时间:2015413
采访地点:天津美术学院美术馆1002


  采访刘文生老师 现场


梁:刘老师您好,非常感谢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您是美院84级,也就是第一届研究生,然后我是14年入学,正好是跟您差了30年的后辈小校友,今天来是想听您讲一讲咱学校过去的一些事。比如说,您入学的时候怎么知道咱学校招收研究生的情况,当时的考试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来听听您聊聊这些?
刘:我当时是天美第一届研究生,当时有一个机缘巧合是给人民大会堂做一个政治性绘画任务,那时候结识了孙其峰老师,孙老师准备招收研究生,就联系我,我当时只有三个月时间准备。


刘:文化课考都考中外美术史、文艺理论、古汉语 、政治和外语。一共是考5天,一共要考10门课。还有就是专业课考创作、书法和写生等。

梁:您当时一届招收了多少学生?
刘:国画招收了两个人,一个是花鸟专业、另一个是人物专业。油画当时也是招收了两个人。

梁:老师,现在有一个现象,有的学生有一种特别浮躁的心理,就觉得说研究生前期进行硬性基础写实训练对于之后的创作性思维是有牵制的,我想问问您的看法?
刘:我觉得呢,研究生和本科生不一样。对于基础课程,本科生解决基础,研究生多注重创作,在创作中才能体现学生内在的想法,在创作中学习会更主动。学习的方向和情绪也可能不一样。另外,写实和写意这个问题不是绝对的。在艺术的追求中不是一个山头,它应该是好多山头。艺术应该是许多的方方面面组合的这么一个综合体,是一个多元化的各种各样的标准的时代。不能说我喜欢静的就说动的不好,我喜欢具象的就说抽象的不好,实际上都是共同的,每个都有它的高点,只要达到它的高点就行。含金量都是差不多的。

  采访刘文生老师现场


梁:当时都考哪些科目呢?
梁:您就是强调艺术上的这种包容性?
刘:对,包容性。就是对自己画面表现的平静淡然的解释吧。我的画有的时候是很平静但是有的时候里面我用笔非常狠。抛开具体的形。有的时候是抽象的,完全是画面的一种关系,很弱的墨,和纸差不多。但是还有一定对比。强烈到最强,弱到最弱。最后有一种融合。

梁:强弱对比下关系更加丰富了。
刘:对,更加丰富,实际上还有着强烈的对比。


梁:刘老师,现在同学们的学习和您当时都有外出写生的课程,因为现在的电子产品比较易得,所以有些同学更喜欢先拍照,拍了照在回学校对着照片画而不是长时间的对景写生,您对这个现象怎么看?
刘:我觉得外出写生是非常重要的,外出写生作为艺术的表现,不单纯是形的问题,更多的是一种感情或者生活的感受。我当时一个很大的转变或者画风的改变、画的味道的转变就是在毕业之前的外出写生。当时学校对我们也非常好,给我们经费补贴,我们去了青海湖鸟岛,当时那个地方比较荒凉,收获很大,虽然说那时候资料比较少但不是说看到了一种具体的形,我回来后的创作实际上是一种心境或者生活的感受,这种感受有时不是具象的形体或者形象,是你对生活的认识和思想追求在作品中表现的一种意境,这种东西是多方面的,这种东西是单凭照片这种东西解决不了的。但是照片可以是很好的辅助工具,当时我就和学生说照片一定是自己去拍,是自己看到的生活,拍完之后你可以马上去用。我特别喜欢摄影,这是我画画之外最大的喜好,如果是有感觉的照片我回来后马上画,那时的感受还是新鲜的。我有一个好习惯,不论是考察还是外出写生,我都会拍很多照片,如果我有感受的时候我一定会马上画一张画,这个时候我的感受是新鲜的强烈的,是最有感觉的,是和一直待在在画室里不一样的。但如果是这个照片放了一段时间,感受就减弱了,放了一年了,连当时为什么照的都不知道了,当时拍的时候一定是有一个想法有一个感受的,有的时候照片的时间长了,情感就弱了,对照片的新鲜感也弱了,在哪里拍的也忘记了,它就真的只是一张照片了,我觉得单纯用照片画画是不可取的。我个人比较喜好摄影,有感受时候一定要画一幅画,有极大强烈的新鲜感。但是,有时候对一个物象有感觉但是没有来得及画,照片就很重要了,它可以引发你回忆当时的感觉。比如我画的那个葫芦就是几百张照片中的一张,后来翻照片觉得有感觉就画了一张,效果也挺好,而且是一种新的画法,我对于发白的绿和已经枯萎的垂了下来的枝叶,进行了生活体验在内的创造,是有原型的创作,不可能凭空想象。


梁:刘老师您是何时开始学习中国画?是否有过系统的书法学习?现在的国画学生书法基础薄弱,在重要作品上往往不会自己提款,而是请书法同学代为提款。您是如何看待这一现象的?
刘:我从专科时期也就是1975年开始学习中国画,1976年毕业留在工艺美校到1984年一直教中国画,同时也有书法、篆刻的学习。 对于书法自己是练习过的,我认为写意画必须得会自己题款,自己画的画和自己题款的气息一定是协调的一致的。但是国画画家请书法家提款也是常有之的事,是一种合作,提升画作的价值,也不是说完全不可以。

梁:孙其峰先生在《孙其峰论书画艺术》一文中谈到:“‘写意’这一传统,绝不仅仅是国画专有的,在其它姊妹艺术中,也不乏旁例。例如京剧、表演艺术等”。您怎么看孙老师这一观点?您的艺术创作中有没有受其他姊妹艺术的影响?
刘:孙其峰老师喜欢京剧。而且当时我们上课时候经常画着画就用京剧给我打比方,比如说京剧里的手段就是一种“那里有一只鸟”,它就是指这边的话要先指相反的方向再过来,就和国画技法一样,是一种欲左先右的感觉。京剧跟国画是相互影响,艺术在一定层面是相通的。而且我本身喜欢摄影,摄影中体会到的虚实的空间也影响到画面中。我自己也篆刻,篆刻中的用刀在画中也能感悟到。

梁:您当时的毕业创作及展览形式是怎样的?
刘:我当时的毕业创作是从数百幅作品中挑选出来,共展出48幅作品。相当于小型的个人展览,通过此展览,奠定了现在的基础。


  采访刘文生老师 现场

 

梁:我觉得您的《红叶》这幅画除去其中的小鸟,有一种西方油画的写意画的感觉,我不知道我这个感觉对不对?您创作之余有没有油画创作,二者之间有没有相互影响?
刘:你刚才说的那个一点没错,确实是有一些油画的感觉。就像有一个朋友说的“你这画有赵无极的感觉”。确实是我很喜欢赵无极油画的感觉,我油画的书并不多,但赵无极的各种画册我都有。很欣赏他的抽象艺术表现。其实即使是一条线也有着笔触,抛开物质的时候就是抽象。有着干湿、浓淡、强弱在里面。写意不再是物的再现,欣赏的是水墨的味道,品味的是艺术内涵,是和抽象的绘画是一致的。

梁:宋朝画院花鸟强调画要“格物致知”徽宗也有著名的“正午牡丹”和“孔雀升墩”典故流传,您是怎样看待习画过程中画理的学习和理解?
刘:画自己熟悉的东西,画什么东西,一定要熟悉。我个人比较喜欢养鸟,观察它每天的状态。我是特别注重观察生活的一个人,所以平时看见能使我有新鲜感的东西都会在我创作中体现。
梁:您后来在日本发展为何又选择回中国呢?
刘:因为中国画它在中国有它的土壤,它有它的文化基础,就好比鱼有水才能活,树木有土壤才能生长。日本画最早的基础就是中国画。它是中国文化的一种文化的衍生。画国画的画家在日本创作还是有意义的,但是现在日本的水墨画不是艺术主流已经衰弱到二线了,主流是岩彩画。想要在那里有高层次的发展创作就不适合。再有就是一种温水蛤蟆现象(笑),死了都不知道,不是突变是渐变,所以我回来之后又是一个自己的转变。在国外报纸也在报道我们国家日新月异的高速发展,所以就回到这片土壤。之所以能回到美术学院,就是因为我研究生毕业展还有一些基础,就是学校大家知道我还是有实力的。能让我回来我还是很高心很感激的。

梁:等于是学校培养了您,您深造归来又成为了学校优秀的师资力量。把自身所学献给学校。那今天就先打扰到这里,再一次感谢老师抽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
刘:对呀,我还能够继续回来工作个十几年,把自己所学再献给学校,还是很感慨的。

  采访刘文生老师 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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